都说WG时期是文化沙漠,我看连沙漠都不如,沙漠里还有月牙泉还有点点绿洲还有成排的胡杨林,WG里什么都没有,要听相声马三立侯宝林都下了牛棚,要看红楼梦梁祝,才子佳人戏不能上,要看失空斩群英会,这是帝王将相戏,也不能上。什么艺术能欣赏呢,阶级斗争!阶级斗争年年讲、阶级斗争月月讲、阶级斗争天天讲、阶级斗争时时讲,十年里所有的电影都是阶级斗争,绝大多数歌曲也是歌颂类。特别是WG前几年,八亿人民八部戏,没有其他任何精神粮食。
八部样板戏里最出名的是智取威虎山,倒不是因为前年徐克翻拍了这部电影,而是他留下的唱段唱词最多,最出名的便是“迎来春色换人间"、“甘洒热血写春秋”,词曲唱俱佳,而且词已抒情为主,没有任何政治色彩,所以广为流传。还有土匪对暗号的台词,甚至那句没什么意义的“八年了,别提它了”,因为常猎户夸张表演,也常常被引用。
虽是经典,但毛病也依然,样板戏的通病,正面人物高大全反面人物矮小暗,甚至在同一场景,审问栾平一场戏,切到解放军一片暖色调,切到栾平则黑暗一片
时间隔了四十年,现代拍的这个跟以前差别好大,哈哈哈~徐老怪,把京剧全部拍摄一遍嘛,哈哈哈,在中国素材常常都不是缺乏的,这个戏,江青还大赞,嘿嘿嘿,搞笑。政治是对艺术也有一定影响呀。颜色,声音,音乐,台词。同样一个故事会有不同的效果,同样一个造型也是,然后观众的审美不同也不同,艺术与设计相通。
结构主义在文学研究方面的表现,以我的理解就是:试图总结出一些文学文本所共有的“结构”,这些结构要么表现了文体特征,要么表现了人的思维模式等。
俄国学者普洛普(Vladimir Propp)被后来的结构主义者奉为结构主义的先驱之一,他试图从搜集来的俄国民间故事和童话中总结出一些“功能”。普洛普曾举过以下的例子:
甲:国王给了英雄一只鹰,这只鹰把英雄带到了另一个国度。
乙:老人给了舒申科一匹马,这匹马把舒申科带到了另一个国家。
丙:巫师给了伊凡一只小船,小船载着伊凡到了另一个国度。
丁:公主给了伊凡一个指环,从指环中出现的青年把伊凡带到了另一个国家,等等。
(以上引自叶舒宪编辑《结构主义神话学》004—005页)
普洛普宣称,这四个例子不同的只是名字,但行动和功能都是一样的。普洛普似乎认为,这些名字只是一些可以随便替换的符号,对功能没有任何影响。普洛普发现,虽然民间故事和童话数量庞大(他所研究的还只是俄国的故事),但是其功能却少得惊人,按照他的总结,一共只有30几种
样板戏的名声素来不好,那是成也江青、败也江青。然而最近徐老怪居然决定翻拍它,不得不让人再回头来想一想,这部戏到底如何。所以我就看了看。
一遍看下来,即使京剧的部分我完全搞不懂,但是也觉得情节不错,按已有的说法就是,其实符合美式大片的基本元素——可能还丰富一些。虽然意识形态的宣传贯穿始终,但是典型化人物里,还有点俏皮的东西:追击逃窜的座山雕那一段,该雕逃无可逃,举起日本刀要和杨子荣拼命,而杨子荣也给足面子,居然不用枪,改为用枪柄和空手夺白刃。
故事之外,我记得汪曾祺老爷子的事。老爷子一生淡泊随性,偏偏和这部样板戏纠缠不清,也是命运作弄。简而言之,江青看上了他的才能,要他改编原著《林海雪原》成一部现代戏,把他从牛棚里愣是捞了出来,礼为上宾。这段故事的精彩程度,也不下这部戏。只是文革之后,汪老爷子就遭了殃。但饶是如此,他也还一直对江青抱有感激,纵是说完场面上的话,也要补充一句——“江青在艺术上是有见地的”,颇有人情味。
对了,彼时江青眼前的红人为人所熟悉的现在还有一个在世,文艺界耆宿
【智取威虎山】故事和故事背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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