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2002
电影安静、缓慢,我盯着屏幕上伊斯坦布尔的风光写了很多句子。
-土耳其的街道,行人寥落,间或有鸟鸣,脆生生地插进冬天里去,穿格子长裙的女人,面容算不上清秀,却在寒冷的国度裹上一层冰霜般的清甜的风情。他和她霸占了整条街,手中的烟飘起来,一个人的爱情也翩翩起了舞。
-窗帘是半透明的,映着满世界的白雪。
风铃在响,在雪花里响个不停。
落满肩膀和头发的白雪,落在水上的消融的白雪,挂满冬青树的白雪,红脸蛋上沾着的浓得化不开的白雪,还有吱吱的踩雪声。这雪都下疯了。
白茫茫的一片
看过《远方》后,就又一次体会到了喝酒解渴的怅触与亢奋,兀自清醒,是被沉静恍然的一击,伤到了痛处,虽未有泪下,却久久沉浸在了土耳其导演锡兰那恍恍无言的画苑中,无意自拔。仿佛,“孤狼”徘徊料峭冻寒的长鸣,是他的生活,也是我的故事。
在这里要引一段似乎相关又毫无联系的诺贝尔授奖词,以便赫然泼洒出星布于我胸中的九霄云下无处逃遁的愁绪。战后德国最伟大的文学家之一海因里希.伯尔在七二年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时,亦被善意地白描出了不及真实丰腴伟大,却也力求客观的文字塑像。他的作品包含这样一个综合的概念,即:无家可归者和人道美学。
“但伯尔的无家可归者并非悲惨的个人命运,并非游离于社会的安全避风港之外的个人破船。他讲述的是一个无家可归的社会,一个脱出常轨、误入歧途的时代,它在所有街角上都伸出手来乞求布施,乞求那种意味着休戚相关和人类群聚的布施。”
之所以引用这段至少让我不得不颔首收纳的文字,是因为它所表达的无疆的广泛性。那在德意志柏林的苍穹下传输着的各种密语,其实溯游在地球的各个角落
摄影师的表弟入城投靠,因为对方的文化教养和个人生活被干扰,暗下里一直酝酿着厌恶情绪,同时也对其保持优越感,两人这积蓄的矛盾一直维持着到摄影师约炮不举后爆发,而紧跟着的怀表和老鼠事情过后,摄影师才认识到自己的懦弱和狭隘,表弟的阔达和勇气,优越感就像梦中那盏灯一样黯然倾覆。
两人前边维持着表面的额和气,内心里却暗潮汹涌,进行着各种心理博弈,本片大部分的冲突都是暗下进行的,靠着言行举止和情绪变化完成,细节丰富,摄影出色,情绪调控的能力让人惊叹,每次对白出现都让人觉得突兀,心理活动是绝对的主角,一部让人惊艳的神作,目前最爱的锡兰作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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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文名是『Distance』,中文译名『远方』,译自『乌扎克』这个有“远方,自远方来”的意思的土耳其语片名。其实我更喜欢直译的『距离』,这个距离,应该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吧。
完全没想到会买这样一部电影,真的是撞上的。碟店里它的位置丝毫不显眼,只是我向来习惯到一个碟店把所有碟片翻一遍,看到海报作封面的DVD觉得很干净和沉思,觉得像德国电影,结果看到是土耳其——反正基本没有看过土耳其电影,就买来看。
一个在过惯了城市生活的摄影师,一个乡下的年轻亲戚投奔了他。摄影师起初尽心帮助他,给他吃住。年轻人想找一份远洋海轮的工作,但是日复一日他更多的时间是游荡,工作丝毫没有进展。而生活习惯的不同导致了更多的摩擦,摄影师觉得自己的私人生活被打扰。他开始有意制造事端赶年轻人走。终于最后,年轻人不声不响地把门钥匙挂在衣钩上,悄悄离开了。。。
这个片子直指人性,也许他正是萨特“他人即地狱”的最好佐证——年轻人之于摄影师,摄影师前妻之于摄影师,年轻人的并重却贫穷的母亲之于年轻人。。
《远方》暴风雪中的老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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