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一部小成本文艺片,《路边野餐》显然获取了相当的名利,这是好事,你拍出一部电影,你把电影放到影院里卖钱(别掰扯什么“艺术院线”,说得跟“艺术院线”就不花钱似的),就是需要传播的,就是需要观众掏钱的,前者就是名,后者就是利。
如果真的只花了百万,片方早就盈利了,当然进大陆院线以后的宣发也需要一笔钱,这个我就不清楚了,其实电影的制作者(还有不保底的宣发方)基本都是不承担任何风险的,他们总是能赚(或者说不亏)。
但不管怎样,这都是《路边野餐》应得的,这也要感谢大陆目前泥沙俱下“如巨蚁”般的院线体系,我们很难想象刚刚放完《致青春2》和《泡沫之夏》的影厅接着又上这部《路边野餐》,这特别魔幻,就跟《路边野餐》一样。
之前的吹嘘有些太过了,听说是有活跃的影评人\媒体人参与到了此片的宣传中,我想,大约艺术片跟商业片的宣传策略还是会有一些不同吧,不过从目前的状况来看,这种凶残的吹嘘式宣传的效果倒还是不错,《路边野餐》的票房成绩在这类影片中算可以了——而且过头的吹嘘也引发了一些批评(包括我这篇)
综合来说,一部电影,能准确的地表达出导的思想,这是一部合格的电影,导演是人才。
一部电影,能委婉地表达出导演的思想,且让人回味,揣摩,印象深刻,这是一部出色的电影,导演是天才。
然而,这是一部导演由着性子拍,看完完全没了解到思想的电影。然而它却让人不断揣摩,回味,猜测,推断。导演是鬼才,电影很奇幻。
原文载《北京青年报》2016年7月19日
毕赣的《路边野餐》给我带来的是一种奇妙而迷人的观影体验,它让我想起泰国导演阿彼察邦的神秘丛林。观看后者的电影如同梦游,在《热带疾病》、《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》等影像中,梦境、鬼魂、迷雾森林、前世来生是阿氏的标志性修辞。《路边野餐》带来的是相似的感受,尽管影片在日常生活叙事上与侯孝贤如出一辙,但它不同于侯孝贤镜头中诗意现实主义的南国,而更接近阿彼察邦笔触下魔幻现实主义的暹罗。
《路边野餐》的剧情并不复杂:潮湿多雨的贵州凯里,视如己出的侄子卫卫被他人带走,诊所大夫陈升由此踏上了寻找之旅。过去混迹帮派的陈升曾因伤人而招致九年牢狱之灾,出狱后母亲与妻子都已不在人世。寻找途中陈升路过神秘村庄荡麦,在那里遇见了风信年华的妻子与长大成人的侄子。离开荡麦后他终于抵达目的地镇远,然而看到卫卫开心地成长,他决定独自返乡。
《路边野餐》是充满诗意的。它是写给时间的一首诗,有关过去、现在与未来,有关离别与重逢,有关人生唏嘘不已又怅然若失的遗憾
“路边野餐”宗师级!诗 爱人 手表 亚热带季风的河岸交织的时空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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